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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的游戏:第三十七章-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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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2-19 00:35: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8鲜币)37约在隐密的竹林
    整晚睡不着,直到天朦胧亮孟秦才好不容易睡着,却一直作梦,梦见大哥魏扬小时候牵着他去找他生父,父亲看见他却好像看见陌生人那般爱理不理,甚至告诉他:「你已经是别人家的孩子别再叫我爸爸。」让他伤心欲绝。
    还有梦见樊士芬对他冷淡至极的情节,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落泪,但是睡梦中他感觉自己好像哭了。
    论及感情谁都没外表那麽坚强,当爱的人一一离他而去,一而再的,从生父、魏扬,到现在的樊士芬,他心中郁积太多愁绪,失落的伤痕逐渐扩大,不管他多麽珍惜,他们都在他微弱力量无可抗拒的因素,离他而去。
    别人看不见的内心像一张网慢慢碎裂,他也看见自己在睡梦中四分五裂,疯了似的不断呐喊,毫无方向四处乱窜,直到听见一道温暖而熟悉的声音呼唤他,他才倏忽看见一道光亮,心缓缓静了下来……
    当他母亲将他摇醒时已经七点二十五分,他惊醒,跳了下床。
    「怎不早点叫我,铁定迟到,来不及了啦!」满脸伤痕慌慌张张打开衣柜拿出制服,往床上丢。
    「乾脆今天请一天假,你的脸还肿得很严重。」孟母以为昨晚擦了药瘀青的地方会消肿,可是他的脸颊很明显肿了一边,她看得心疼。
    「不行啦,今天有数学跟物理课,不上会跟不上进度。」他将身上T恤从头顶上脱掉,往椅背上挂,迅速拿起制服穿上。
    孟母看他那鼻青脸肿的模样叹口气,「去洗把脸,我先下楼,待会送你去学校。」说完,孟母旋即走到门边开门。
    「我坐公车去就好了,你先去学校吧。」
    「没关系我早上第一堂没课。」打开门孟母给他鼓励般笑了笑,为他的勇敢。
    「喔。」
    他轻轻应了声,孟母走出去,他跟着去浴室盥洗,却被镜子里的人吓了一跳。
    「不会吧!这样怎麽见人。」他愁眉苦脸。昨晚明明没这麽肿的,早知道该请假,不该逞强。这张脸难看死了。
    失恋心情本就不好,现在又多一项──毁容,精神更是荡到谷底。别说他笑不出来,而是连笑都五官倾斜、脸歪了一边。他心想,锺思宇最好也鼻青脸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找他打架。
    简直没事找皮肉痛,他最担心的是要怎麽走进校门啊?
    要是被樊士芬看见他现在这副滑稽模样,一定会捧腹大笑……
    笑就笑吧!
    其实他比较顾忌的是──她要是知道他跟人家打架,或许会对他更失望吧?
    仔细想想,昨天实在太冲动,要是忍下来不就好了,可是他不一拳揍下去,真不知锺思宇后面又会说出什麽惊天动地的话来揶揄他。
    说他如何都无所谓,要是他那张狗嘴将樊士芬芳名说出来污蔑,他大概不只会让他鼻青脸肿而已,而是会直接让他满地找牙。
    即使他才十七岁多不到十八岁,可是他也有想保护的人;即使那人想跟他划清界线,他也都会极力保护她。
    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自己有多麽真心,没有任何目的和条件──
    母亲送他到学校第一堂课已经开始,看看时间他匆忙下车,一脸伤痕他惭愧地低着头从学校大门旁的侧门疾步走进去,校警惊觉有异眼巴巴看他,好像要确认他是不是伪装的学生,幸好校警没有喊住他,可是书包里的手机却在里面震动起来。
    他边走边掏出手机。是樊士芬。他猜想,她已经知道他打架的事。
    「喂。」他很小声,好像害怕打架后被老师骂。
    「孟秦,你今天要请假吗?」樊士芬焦急问。
    「我已经到学校了。」他站在校园往教室的中央走廊小声讲电话。
    「喔,训导处要你去一趟,他们也打电话请你父亲来了。」
    「什麽?」他愕然。
    「你父亲下午才有空过来。」樊士芬解释。
    孟秦顿了下,问:「他们联络谁?」如果是魏天他就惨了,铁定被骂到头破血流,可能还会殃及母亲,指她管教不当──最好是联络孟弘,养父讲理多了,这样他还有一线生机,留点面子。
    「你联络人不是写孟教授吗?你自己怎都忘了?」樊士芬知道他跟生父较疏离,他们感情也不是很亲密。
    「好险……」听闻,孟秦拍拍胸口。担心了一下,他还不想让生父指着他的猪头骂。
    「你在哪里?进教室了没?」樊士芬听说他伤势严重,担心一个晚上,整晚都想打给他,却犹豫不决。
    「我在中央走廊的柱子底下。」他说得很详细,被关心喜孜孜的,身影被柱子遮住,就像躲在那里讲电话。
    樊士芬那端沉默一下,而后好像用手捂着手机说:「我在音乐教室后面竹林那边等你,你过去一下。」
    竹林?那是个相当隐密的地方!孟秦心脏差点跳出来,脑袋开始想入非非,整个人因为「竹林」这两字而血脉贲张起来……
    作家的话:
    ☆、(11鲜币)38竹林里的幽会
    挂断电话,欢喜地将手机塞进书包,一转身他兴冲冲消失在中央走廊,一刻不停留地往校园深处跑去。
    又可以单独见到爱慕之人,全身血液就像滚烫热流快速沸腾起来。
    他想见她、他也想见她、──他身体亿万万个细胞不断兴高采烈的高声呼喊,现在开始他不是那个被情人甩掉的可怜失恋虫了。
    呵呵呵……
    只是,她要见他,却约他去隐密的竹林,做什麽呢?
    想到那儿的隐蔽性,心中不免小鹿乱撞。无论为何她会约在那里,都値得他欢欣鼓舞的期待。
    脚步轻快地穿梭在上课时间显得格外宁静的校区,为了不让人发觉他正要往学校禁区而去,他刻意绕着围墙边的树丛走,多少可以掩饰身影。
    当他鬼鬼祟祟到达蓊郁竹林下,只听见沙沙的树叶摩娑声,里头并没有人。
    他怔住。她还没到!
    竹林不大,枝干茂密,显得阴森。他胸口激烈起伏,将书包往前拢,双手抱着书包掩饰紧张,蹑足走进竹林。
    「孟秦……」
    才走几步猛然听见声音,他回头弯起嘴角展开笑容,樊士芬穿着一席贴身紫灰衬衫、合身牛仔裤、一件深灰针织小外套,飘逸的长发随风漫舞,站在早晨的阳光下如幻境中飘邈仙子在光晕中伫立眼前。
    他不犹豫走了出去,毫不迟疑的伸手将属于他的仙子牵进地上满步落叶及树枝的竹林,找了乾净的落叶两人席地而坐。
    一坐下樊士芬双手抱膝,灵巧深眸即目不转睛地凝视他的伤痕,顿时心被拧痛了一下,不舍的情感从目光中毫不瑕掩地流泄而出。
    四目交接,少男情怀实在无法抵挡比阳光锐利的热度,瞬间尴尬起来,靑紫的脸颊又多了羞红的颜色。
    樊士芬忽被他那惭红的模样逗得噗嗤而笑,孟秦也跟着笑起来。
    「我现在这样子很丑是不是?」他不好意思的嘟哝。早上自己被自己吓一跳,幸好她只觉得好笑,没被吓跑。
    「嗯──」樊士芬毫不犹豫点头,「这好像是我认识你之后,你第二次跟人家打架耶。」
    「哦!」孟秦尴尬的将脸从她视线里移开,感到羞愧至极。好像是耶?第一次是看见数学老师朱少麟欺负她,冲动的挥了几拳,自己也挂彩。想想,两次冲动跟人家打起来都是因为她──
    爱情的魔力果真会让人遗忘理性,回想起来以前并没有这麽冲动跟暴力。
    「答应我,以后别再跟人家打架了。」樊士芬担忧。
    看着为她担忧的眼神,孟秦感到内疚,一心只想到要保护她,却忘了不让她为自己担忧。
    她伸手摸他嘴角那片瘀青,柔声问:「痛不痛啊?」
    他眉头一拧,满心欢喜地摇着头,痛啊!
    ……本来痛的,可是被她这一摸,一点都不痛了,而且胸口还暖呼呼的。
    「对不起……」
    「为什麽打架?」
    「为……为什麽?……」他吞吞吐吐,不敢说出实情。
    假如让她知道昨天锺思宇说了乱七八糟的话,她可能会很伤心。好不容易两人又如此并膝而谈,他不想她再被吓跑。
    因为这道感情彷如一张薄而清脆的玻璃,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都可使之碎裂。所以,他一定要好好的保护。
    不让她一直逃开。
    「在听你解释,怎麽不说了。」樊士芬抱膝展开一抹微笑,等着他发泄情绪。
    「没什麽好说,打球打到不爽,就打起来了。」他若无其事的摊摊手、耸耸肩,有她的关注,即使挨打都无所谓了,锺思宇那傲慢的样子算什麽!
    「只是这样?」樊士芬凝视他,充满疑惑。她担心他在校园聚众滋事,可能被训导处惩处。
    「不然呢?」他苦笑。「别忘了我是血气方刚的高中生,一言不合难免拳头相向,这样比较好解决事情嘛。」
    带伤俊容又是一阵苦笑。
    「孟秦──」樊士芬说。「卓老师也知道我们的事,所以我想很多人都知道了,只是谣言还没传开。」
    孟秦惊讶的瞪大眼睛,不住联想,「所以卓子仪利用这个藉口强迫你跟他交往?」
    孟秦激动的站起来,樊士芬愕然将他又拉坐下去。
    「你别这麽激动好不好?」
    孟秦想起朱少麟也曾经为了追求而纠缠她。「我不容许别人欺负你,你是我想保护的人,我不要你受到一点伤害,更不要你难过。」
    「可是孟秦,你却一直使我伤心难过。」
    「我没有。」是她让他难过才对啊,昨晚在梦中心都被撕成碎片了。
    「怎麽没有?你看你,不是成天浑浑噩噩、精神不振,现在又把自己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说,我不会担心吗?」
    这席话听进心坎里,怦然的心在里面高兴的荡起秋千。
    被她的关注振奋精神,毫不畏惧的伸手握住她的手,竟动而热烈地与她十指交握,满怀抱歉说:「我保证不会再做这种幼稚的行为了。」
    只求她别再不理他。但他没说出口。
    樊士芬又被他那淘气的模样逗笑,伸手抚爱他那张被摧残过的俊容。「看你这样,我这里会痛……」她用柔的几乎将他融化的话语说,没被牵着的那只手,握着隐隐作痛的胸口。
    既然如此为什麽要假装不爱他?
    为什麽?
    他一把揽她入怀,久违的香气顿时又在鼻间漫延,他无法再忍受思念,热情覆盖住她那诱人双唇,火热的舌尖激动的往她口腔里寻找那份熟悉的慰藉。
    深情而曼妙的触动,让她无法抗拒,沉醉他宽阔而有力的臂膀,他那真挚而专注的爱,霸道的占据了她的唇齿,像点燃的蜡烛两人逐渐融化,彼此热烈的回应,勾着充满情欲的舌尖,体内热血也在澎拜,爱意融合在心田深处。
    勾动许久,樊士芬再也掩饰不了自己的感情,饥渴的舌尖不断乞求,如同要将对方吞噬。
    她赫然推开他,双眼迷离的像从梦境醒来。「孟秦,这样下去我无法抗拒,我会继续迷失,再也无法清醒。」
    「让我们一起迷失,我会保护你,我要拥有你。」他吐露真情,将她深深拥入怀。
    「孟秦,我相信你可以,但是现在你太年轻了。」
    「在不知的将来我一定会办到……你等我……我一定会办到……」
    樊士芬焉然一笑,枕着他的肩,她的心再度被他的柔情攻陷。
    这不知好歹的小男生,到底用了什麽魔法让她想放,却,一而再的身陷其中……
    ☆、(8鲜币)39诱惑年少轻狂情欲
    虽然孟秦很想留住时间,这样就可以一直留住她,可是时间仍然溜走,而且快得像阵风,好像才一眨眼时间就听见第一堂课下课钟声响了。
    听见响彻云霄的钟声,樊士芬站起来拍拍牛仔裤上的落叶和尘埃,仓促交代:「我下节有课,你也赶快进教室,记得写假单……还有,下午你父亲会来,我还不晓得这件事训导处会怎麽处理,只听说锺思宇回家后家人发现他受伤,他挑明是你先出手,所以他家人告来学校。」
    「喔──」这局面孟秦有心理准备。
    「先想想怎帮自己辩解,不要意气用事,尽量让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知道吗?」樊士芬柔声叮咛,说完即在孟秦眼神护送下走出竹林。见樊士芬身影消失,孟秦才走出去。
    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感情又被孟秦挖掘而出,想藏也藏不住?
    为什麽?是孟秦那张酷似魏扬的脸孔?还是,他又触动她寂寞芳心?或是她──不懂得恪守老师的节操,直想诱惑年少轻狂的情欲?
    爱情本无罪,罪在人心中。
    她认为自己有罪!却无法为自己脱罪。
    走在校园往办公室的路上她的心又开始交战,一边是爱情,一边是理性;一边是自己,一边是舆论……无论如何拉扯,谁输?谁赢?她的心都好痛,好挣扎。她期待有人来帮解围,却又一步一步的步入──歧途。
    卓子仪为何不能转移她的注意力?为何无法将她放在孟秦心上的那颗心劫走,他不是最适合她不过的人吗?
    当初孟秦轻而易举的将她从魏扬给她的悲痛中带走,而卓子仪却没有那样的魄力,没有像孟秦那股她也不明究力的魔力,像一种迷魂的吸引力,让她──不能不爱。
    现在不是想他们感情对错或是非的时候,下午锺思宇家人到校找孟秦讨理时,她不可能袖手旁观,必须想办法让他们和解才好。
    锺思宇去验了伤,想必事情不好处理。走进办公室樊士芬才坐下卓子仪即刻出现。
    「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卓子仪附到她耳畔说,怕被听见调侃。
    樊士芬顿了下,嘴唇上的灼热还没消退,她如何开口答应。「晚上不行,这几天忙好多作文没批改,打算下班带回去。」
    「我想将你介绍给我爸妈,找个时间……」卓子仪为她的敬业给了嘉奖的笑容。
    「喔,卓老师这会不会太快了,我觉得……」听闻是这回事,樊士芬紧张起来,面有难色的毅然拒绝。
    「只是,吃顿饭樊老师别做太多联想。」卓子仪见她脸色稍变赶紧解释,免得坏事。
    「对不起,班上发生一些事,我心情不好,改天再说吧。」拿起桌上课本,站起来,「我要准备去上课了。」
    她低着头走出导师办公室,卓子仪跟了出去,在人少的地方拉住她。
    「我听说了,孟秦跟三班的锺思宇打架,你在苦恼这件事是不是?」
    樊士芬扳开他的手,水汪汪的眼睛瞅着他,好像希望他放过她那样乞求。
    「你在烦这件事?」卓子仪叹口气。
    「这是我班上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因为是孟秦的事你才这麽心烦……」他思索一会,黑眸在她脸庞流连,「或许你心烦的不只是打架那件事,而是孟秦受伤的事?
    心事被活生生掀开,她的脸色顿时黯然无光。
    卓子仪到底想怎样?想将心底的感情激发而出,还是激起她的愤怒?还是像──锺思宇那样羞辱他们?
    她是担心他,但卓子仪并不知道他们已见过面,孟秦只是皮肉伤,又没断脚断胳臂,她没什麽好担心他的伤势。
    「你会心疼是不是?」卓子仪突然笑起来。但樊士芬并不知道他这笑充满着对孟秦的鄙夷。
    樊士芬觉得像极了戏谑,令她露出不悦表情。「这是我的事,不需要告诉你吧。」
    她一生气扭头就走。
    「樊老师,昨天那件事证明你跟孟秦的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我想你还是小心些,可见这张纸已经烧起来了,难道你要它烧成灰烬?」卓子仪追过去提醒她,心里也在意着她仍跟孟秦藕断丝连,再怎样他都得──破坏他们,这样他才有机会。
    樊士芬赫然停下脚步,卓子仪的话让她陷入恐慌──
    忧心忡忡。
    烧起来了?化成灰烬?那又会怎样?
    爱情不就像飞蛾扑火那样奋不顾身吗?
    卓子仪走到她面前定定地看着发呆的她,「你跟我在一起,他们自然会发现那只是一种谣言,无稽之谈而已……」
    他充满自信的对她扬起嘴角笑,这理由够说服她回心转意。他就不相信在爱情的跑道上竟然跑不赢学生。心里插腰狂笑,女老师跟男学生谈恋爱实在太荒谬了,他要充当救世主,解救他们──
    不,不只解救他们,也要解救自己。
    ☆、(8鲜币)40脖子上的草莓……
    爱情会让人变得自私又贪婪,就像卓子仪刚才那张自得意满、满怀城府的脸,看起来全然颠覆樊士芬之前的印象。
    他说得没错,她只要跟他在一起,所有人都会发现那只是一种谣言而已。
    下午,樊士芬看见锺思宇左手腕上包着厚厚的纱布,她紧张了一下,认为事态严重,猜想孟秦即可能会被他们告得头破血流。
    万万没想到,当孟秦父亲孟弘西装毕挺出现,锺思宇父亲看见他赫然从辅导室沙发上站起来,像看见故人那样欢欣鼓舞的走过去……
    「你,你不是孟弘吗?」锺父来时盛气凌人,但看见孟弘彷佛什麽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好像剥下面具,变了一个人。
    「你……」孟弘一样扬高嘴角,眉眼笑开,「智魁?啊……好久不见了……」
    两人高兴的四手交握,拥抱、拍背,一时间只记得寒暄忘了到学校的目的,旁人只能在一旁陪笑,连樊士芬都觉得好笑。
    别人是不打不相识,他们的父亲是不打不相认。
    「已经十五年了?我记得你从美国回来时孩子还在怀里抱,他……」孟弘看着跟孟秦脸上一样大小伤痕的锺思宇,忍俊不禁,「你的孩子都这这麽大了。」
    孟弘对锺思宇说:「你出生时我还抱过你呢。」
    两人又呵呵笑。锺思宇却白孟秦一眼,孟秦回他一个「笑死人」的笑。都几岁了,跟人打架还回家告状。他就没这麽做。昨天他洗完澡,擦了药就睡了,虽然撞到的肩膀现在还在抽痛,但是还忍得过去,男孩子不都该是铁打的身子吗?
    又不是女生金枝玉叶,唉!
    两人父亲高兴谈天,他们却在那里眉目交锋。
    「你儿子这麽大?」锺智魁感到疑惑,算一算不太可能。
    孟弘没多做解释,「偷生的你当然不知道。」他哈哈大笑,孟秦脸却扭曲起来。
    「有空出来吃饭再从头说来听听好了。」锺智魁笑嘻嘻提议,孩子打架的事连提都没提。
    锺思宇的目的只不过想追萧怀浓而已,要不是萧怀浓口口声声说她是孟秦的女朋友他才不想跟他有什麽瓜葛。
    他只是不知道萧怀浓到底在迷恋孟秦什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孟秦根本不怎鸟她。
    孟秦就是那态度令人看不顺眼,偏偏女生就喜欢……
    好死不死,他们的父亲竟然是失散多年的好友,锺思宇想狠狠给他一记当头棒喝老天爷都不帮。
    「喂,你到底说不说?」萧怀浓紧追不舍逼问锺思宇。
    锺思宇不敢乱讲。「说什麽?」
    「我刚才问那件事?」
    锺思宇被问烦了,不耐烦的叹口气,转头说:「别害我,我爸跟孟秦的爸是八百年前的结拜兄弟,要是他随便告我一状,我爸会教训我一顿,我才不说。」
    「孟秦才不是爱告状的人。」爱告状的是他自己才对吧?假惺惺的。萧怀浓瞪他一眼。「你这麽说是有那件事是不是?只是你不说而已?」
    「我没有这麽说,我也只是听人家说,看见孟秦从樊老师住处出来,然后隔天看见他脖子上被种草莓。」
    萧怀浓拧紧眉头瞪着他问:「什麽种草莓啊?」
    「拜托?你还真纯情,连这个都不知道。」锺思宇窃笑。「要不要我示范给你看啊?」
    「好啊!」她不疑有他直接回答。
    得到许可锺思宇马上兴致勃勃的凑过去,低头往她脖子用力吻去,「吱」好长的一声,萧怀浓吓得跳开。「你在做什麽?」
    慌慌张张用手捂着刚才被亲了一下的地方。
    锺思宇戏弄她,将嘴巴噘得很高,「我在帮你种草莓啊!」呵呵呵……
    被吸吮的地方一阵热潮,萧怀浓面红耳赤。「干嘛啊?」她跳离他,捂着仍留着馀温的脖子。
    锺思宇贼贼笑开,「我好心示范给你看耶。」
    「算了,你假好心真吃豆腐。」她气得嚷嚷,音量不大,却显得害臊,使锺思宇心花荡漾、酥痒难耐,很想再往她那雪白细嫩的肌肤多亲几下。
    「别生气嘛!」锺思宇脑筋快速转动,又兴起鬼点子。趁萧怀浓仍被刚才那一吻电得晕头转向时,他赶紧说:「星期六一起去看电影,我就告诉你孟秦脖子上的草莓是谁种的。」
    他对她煞有其事地眨眨眼。
    真会找机会。
    萧怀浓思考片刻,担心他在骗她,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孟秦……跟孟秦在一起那个女孩子到底是谁。
    她太想知道了。
    「好,不许骗我,要是骗我,我不会饶你的。」萧怀浓警告他。
    「谁会骗你啊,如果不是,一定是他骗你,不是我骗你。」
    「我星期六陪你去看电影,你现在告诉我是谁。」萧怀浓等不下去了。
    锺思宇摇头。「星期六就是星期六,要是你爽约呢?」
    「我是那种人吗?」萧怀浓白他一记。
    锺思宇笑而不答,再笨的人都不会现在说,这可是他好不容易利用到的机会。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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